世界上最后一只坚持飞翔的鸟
找不到栖息的地点
单脚立在树稍上
肉垫与爪子轻轻摩擦着粗糙激起刺痛
有个人在岸上走了太久
和这只鸟对视时不小心认出自己的身影
被风刀霜剑刮过的轮廓
还是站在水里快活些
光脚在浅滩潜行
姑且将凹陷的小水坑踩作容器
里面盛着可有可无之物
恰似习惯与依赖
把秘密埋进砂砾
再用脚踏平
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
就是一双穿得溃烂却不愿舍弃的鞋
如今我将拖鞋丢弃在很远的地方
也许终能体会到
赤足行路单纯到极致的快乐
直到也遇见另一个光着脚的人
正好在世上结伴行走
他也会懂
习于冷志于成冰的喟叹